我快步跑出去。

洞外。

胡錦月化成的紅毛大狐貍趴在地上，呼哧呼哧直喘粗氣，他嘴角帶著血，因為他的皮毛本就是鮮紅色的，一時倒是看不出來他有沒有受傷。

楚淵的傷就明顯多了，除了我進山洞之前，他肩頭被尸煞插出來的血窟窿外，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抓傷，讓他看上去整個人都要被血染透了，上衣早爛的不成樣子了，皮肉向外翻著，露出慘白的肉，黑色的鬼氣從他身體里溢出，然后消散。

他是鬼王，是有自愈能力的，可他現在一身的傷，可見他體內鬼氣已經所剩不多，無法幫他治愈傷勢了。

他倆這么慘，可跟他倆對戰的尸煞，卻什么事都沒有。

六只尸煞站在原地，一動不動。一身黑衣的煜宸站在尸煞前面，一雙冷眸瞥向楚淵，“你來送死么？”

月色下，煜宸白凈的臉看上去就像是鍍了一層的銀光，還是那么帥，但卻讓人感覺難以接近。

楚淵喘息著，扯出一個笑，“我來殺你。蛇妖，我是不會讓你把小娘子獻祭的，你趁早死了這條心！”

煜宸看我一眼，那雙冷澈的眼睛里不帶任何的感情。

我有千萬語要問他，可看到他仿佛對我再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，我所有的話全堵在了胸口，憋得我五臟六腑都跟著疼。

胡錦月道，“三爺，回頭是岸。我現在把我大哥叫來，你跟我大哥走，一切還來得及。”

煜宸冷聲道，“不想你大哥有危險，就別叫他來這。”

“三爺，”胡錦月不愿放棄，“難道你真的想當小弟馬的仇人嗎？你這樣做，小弟馬得有多傷心，你一點都不在乎嗎！小弟馬那么愛你，就當是為了她，放棄吧。”

煜宸再次看向我，他皺著眉，張開口似是想說什么。

這時，一陣銅鈴聲突然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