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阮則不再說話。對于她來說，昨晚她說得很清楚了，讓他好好考慮他們之間的關系，她要的是明確的答案，而不是這樣不清不楚的互動，所以她這次守著自己的心，不再讓它亂跳。

兩人吃完早餐，阮阮的手機忽然響了，是一個許久不曾聯系的號碼打來的，她備注的是大伯母，顧阮東的母親。

電話一接通，就傳來她熱情的聲音：“阮阮啊，我是伯母。”

阮阮禮貌回應了一聲，等著對方再說話。

“阮阮，你在哪呢，今年怎么不回家過年？”

“伯母，我在森洲，今年要值班。”她并不想讓伯母知道她在京城過年，現在對親戚長輩有一重本能的抗拒，尤其本來沒什么感情基礎的人，忽然打來電話，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。

“那總要放假的吧，伯母給你買機票，你回來住兩天好不好？你伯父說過兩天去給你爺爺和爸爸掃墓，你好久沒去了。”

伯母提到要給爺爺和爸爸掃墓，她猶豫了一下，伯母那邊馬上又說：“那就說好了啊，明天回來，我讓阿姨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
“伯母，除了給爺爺爸爸掃墓，還有別的事嗎？”

不怪她這么問，實在伯母對她一向感情冷淡，大概是當年，爺爺偏心更疼她爸爸，后來爸爸去世，爺爺又偏疼她一些，對顧阮東有些看不上，所以伯母心里介懷這事，對她一般。

“我是想著，你和垚垚是好朋友，你明天來，把垚垚也叫上，一家人在一起熱鬧一些。”顧母倒是也不避諱。

“伯母，我明天會回去。垚垚那邊，您自己給她打電話說吧。”

后來不知道她是怎么說動垚垚的，因為第二天，她去顧家時，垚垚已經在那了。

垚垚見她來悄聲說：“我知道你來，我才過來的。”

“伯母告訴你的？”

“不是，我哥告訴我的。你們又聯系了？”垚垚沒忍住又問了阮阮，因為她那個狗哥哥現在變了一個人似的，問他什么都不肯回答了。

阮阮在好友面前沒有隱瞞，便把陸闊這兩天在老房里的事說了。

“什么意思，他現在又開始想追你了？”

“不像，可能就是我不想理他了，他就想撩一撩我，刷個存在感？”

“那你也撩回去啊，他怎么撩你的，你就怎么撩回去，反正不用對他負責的，對付我哥這種人，他渣，你就要比他更渣。”

阮阮笑：“那我試試？”

“試，渣起來。”垚垚慫恿。

顧阮東本來正低頭看手機，聽到她頗興奮的聲音，不由抬頭看她，就見她正眉飛色舞跟阮阮在說話，樣子可愛，他笑了笑，又低頭繼續看手機。

這次在顧家，大概因為有垚垚的關系，所以阮阮心情很放松，伯母對她的態度也比之前熱情了許多。

等掃完墓，顧母原想留她多住幾天，但她借口說是晚上的航班要趕回學校值班，所以要離開。

連垚垚都信以為真，因顧家司機過年放假回老家了，便讓顧阮東送。

“走吧。”顧阮東也沒說什么，拿著車鑰匙往院子的車庫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