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星長嘆了一口氣,這些事他都是知道的,可是總要死馬當活馬醫。
今天霍司珩能對自己下一次手,明天就能有第二次。
如此下去,遲早要釀成大禍。
最近這些日子,霍奶奶的身體也不好,時長三病兩痛。
如果日子繼續這樣死氣沉沉下去,要出事的就不只是霍司珩了。
二人正苦思冥想,怎么才能把霍司珩拉回正軌,霍司珩就被從里面推了出來。
他人還沒有醒,臉色蒼白,幾乎已經要瘦的皮包骨頭了。
程毅心里十分難過,咬緊了嘴唇,直到把霍司珩送回了病房,程毅才低聲開口。
“總裁一直覺得,夫人的死都是他的錯,如果那天他沒有帶夫人出去的話,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。”
江星搖了搖頭,“人算不如天算,誰又能夠想到那天蘇清顏能越獄呢?”
說起來也奇怪,原本顧楠音被捕入獄的時候,蘇清顏就已經有些精神失常了。
警方那邊也對他的精神狀態進行過鑒定,雖然按照正常流程,就算是他真的精神失常,他必須得在經過審判之后,才能送到精神病院里。
但是如果有必要情況,比如說犯人在看守所中出現了自殘,或是影響到看守所正常工作的行為,還是要提前把人送過去的。
聽說那會,蘇清顏幾次三番的尋死,經常半夜突然大吼大叫,已經是明顯的,一個可以被轉移的狀態了,可他還是被留在了看守所里。
而那么守衛森嚴的一個地方,竟然真的能讓蘇清顏越獄,而且所有人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,這就很奇怪了。
想到這兒,江星忽然開口。
“我并非質疑我國律法,也不想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,但是你覺不覺得蘇清顏越獄這件事似乎是有人在背后幫助?”
程毅凝重的點了點頭,“其實我們心里都清楚,他很有可能是被人故意放出來的。可是這些是涉及機密,哪能是我們可以調查的了。”
“別人或許不行,但是蘇時禹可能有辦法。”江星提醒到。
“你不覺得,經過蘇清顏鬧出的這一場事后,你們的全部計劃都被打亂了嗎?”
確實是打亂了,他們之前的所有策略,全部被緊急叫停,包括舒瑤和蘇時禹約定的那件事。
蘇時禹最近這些日子一直待在江城,有幾次他想過來見霍司珩,但是都被霍司珩給拒絕了。
而且霍司珩也明令禁止程毅去見他,他不想接觸任何和蘇家有關的人,除了進行鑒定和蘇太太見了一次之后,霍司珩對任何人都是處于一個極度厭惡的狀態。
程毅有想過偷偷去見蘇時禹,但是被霍司珩給發現了,因此大發雷霆,程毅就再也不敢了。
不過聽江星這么一說,程毅還是感覺自己很有必要去見一見蘇時禹。
他也不是個傻子,經歷了這么多的事,怎么會看不出其中有問題?
比如說那個莫山南,他總覺得舒瑤的事和他脫離不了關系,雖然沒有證據。
就在二人交談的時候,霍司珩醒了。
他睜開眼,愣愣的看了一會兒天花板,忽然苦笑了一聲。
“為什么我還沒有死?”
程毅連忙上前一步,“總裁您好好的,什么事都沒有,何必去想這些?”
“為什么要救我?”霍司珩轉過頭,看向程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