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找傅開遠的路上，傅荷不慌不忙的，踩著小石頭玩兒，錢三五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，還是沒忍住，問了句：“大姑娘，那春萍的病您是真的不能治嗎？”

傅荷回頭，表情顯得有些奇怪。

“不是不能，是我真的不會啊。”

傅荷嘶了一聲，“嘶，錢三五，你這明里暗里的，是不是覺得我不近人情，故意不給人瞧病啊？”

錢三五沒答話，但是臉上表情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。

傅荷嘁了一聲，“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無利不圖，毫無同情心，不講醫德的大夫？”

錢三五剛一張嘴，傅荷左手做拳，右手開掌，碰了一聲響，似恍然大悟一般，笑道：“誒，別說，我還真就是誒！”

錢三五無語，有些幽怨的朝傅荷看了一眼。

“大姑娘，人姐妹倆多可憐啊，話都說這份上了。而且您也知道秦嬤嬤處處跟您危難，老夫人也不喜歡您，夫人不管您，您處境也不好，要是能結個善緣，收個能貼心為您辦事兒的人也是好事兒啊。”

錢三五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。

“何況冬芽多機靈一個人啊，您幫了她們姐妹，她一定對您忠心耿耿的！”

傅荷道：“你說的是沒錯，但是我也沒撒謊啊，我是真的不會治那個病。我頂多就是在我師傅的書上看過…”

傅荷一邊說話，一邊掐出了自己的尾指，留了個微末指尖的尾指，遞到錢三五眼皮底下，示意道：“喏，就看過這么一點點。我也不能為了拉攏人心就夸下海口說我能治啊，到時候讓人發現根本治不了，不是更叫人失望嗎？”

“那您說回頭問您師傅，也是在安慰冬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