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間差不多了，我們先回去了。”

“這就走了？您不再留一會兒嗎，這些孩子們還準備了才藝表演。留下看看唄？”

“不了。晚些我們電話聯系。”

院長看沈雯談吐優雅，客套，但是身上卻無形有一種不容忍拒絕的威壓，動了動嘴巴，“……那，我送送您們吧。”

——

回去路上。

薄知意坐在父母中間，左看看右看看，然后低頭撓了撓腮幫子，腦海里不由又浮出那個推著甜品車過來的小男孩……

大冷的天，他就穿了一件灰色的衛衣，下面的褲子還是夏季的，腳上是大了好幾個碼數的鞋子，走路起來好像是唐老鴨。

然后臉上……

薄知意真的不記得他具體長什么樣子了，只清楚的記得他左半張臉全是紅色胎記，要是光滑的顏色還可以，主要是胎記上有好多燙傷化膿的傷口。

皮肉外翻著……

好像是恐怖片里給飾演鬼的角色身上加的特效。

薄知意正有些害怕的時候，一只柔軟的手撫在了她的頭上，“乖乖，飯桌上那幾個女孩子，有想要當朋友的嗎？”

“嗯！”薄知意毫不猶豫的道：“我喜歡南秋姐姐。”

她是第一個，叫她名字以平等關系跟她打招呼的人！

“不過媽媽，我喜歡南秋姐姐就能和她做朋友。可南秋姐姐跟我做朋友，不一定是想和我做朋友才和我做朋友的，她根本沒選擇對吧？”

這個繞口聽聽著很拗口，不過沈雯一下子就懂了女兒的意思。

她默了默，說：“這個世界上，有些不公平，是每個人出生下來就有的。等她到了家里，你可以努力努力，讓她愿意真心跟你當朋友。”

薄知意一臉認真：“嗯嗯！”

沈雯視線越過女兒落在男人身上，道：“兩個男孩子，你有人選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