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很簡單。

商戰賭到最后，全都是人性。

阮清很了解林家幾人的為人。

首先是林廠長，非常有原則，喜歡按照計劃辦事，有條不紊，廠子里所有的訂單都是早就安排好的，多一天，早一天，都不算精準，在林廠長那里，是要挨罵的。

像王倚山這種加急單直接插進來，林廠長要是能同意，早就同意了，犯不著王倚山第二次再去找林峰說去。

只要單子能排開，王倚山找的第一次，林鵬程就接了，并且早就緊鑼密鼓進行投產。

其次，是林峰的人品。

阮清很了解，林峰的人品實在是不怎么樣。

耽誤對方的時間還要漲價這種事兒，也就只有林峰做得出來，而林廠長肯定是不屑的。

這就說明林峰接下這單子，是他個人行為，而不是回家跟林廠長商量過后的行為，這就意味著這兩千件毛衣，林峰會私下交代女工去完成。

私下交代，他就要讓部分工人停下手里的活，去織小馬毛衣，這過程中一旦讓林廠長知道，一定會叫停的。

阮清問白文芳和阮美靜，問她們最近織的款式是誰家的貨，并且讓她們留意一下林峰會調用哪個車間去織小馬毛衣。

白文芳應下，“沒問題！”

哪怕被調去織外面別的活的不是她所在的車間，她一定會替阮清打聽出來。

不為別的，就為了替她寶貝閨女甘甜甜報仇，也得把這單生意給他攪黃了。

阮清兵分兩路，一邊繼續派人去大市場鼓弄輿論，一邊等待兩位媽媽的消息。

次日晚上，白文芳不但帶回了消息，還有額外驚喜。

“馬原不干了。”

阮清意外，“這么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