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懸按住她的肩膀,“許枳,你別激動,聽我說。”
許枳沒法不激動。
許正源是她心上永遠無法愈合的傷,她刻意忽視不想再提起這個人,卻沒想到最相信的朋友竟然還在利用她查他。
“陳懸,你到底是不是在利用我?”
陳懸深眼神有些躲閃,但很快的就恢復了鎮定,“許枳,對不起。”
“我不想聽這個。”
“那我說別的,你不是說要陪我去看我師父嗎?現在我們就去。”
許枳從沒想過,大晚上的會去烈士陵園。
很奇怪,如果去墳地會害怕,可在這里,哪怕是晚上,只覺得莊嚴肅穆心潮澎拜,卻沒有害怕。
陳懸在黑暗里走路也熟悉的跟回家一樣,很快來到一座墓碑前。
他打開手電筒,照亮了墓碑上的男人。
那是張剛毅的臉,40多歲的年紀,笑容燦爛,看著前方的目光清正,一個普通而溫暖的男人。
陳懸撫摸著墓碑上的臉,眼神透著溫柔和濡慕,“我的師父,一名老刑警,一輩子都沒婚娶,半生都在工作,跟罪犯打交道。”
許枳肅然起敬,恭敬的鞠躬。
陳懸的手指摸到了刻在石碑上的犧牲年份,聲音有些發沉,“我師父在犧牲前,查了一個很大的走私案,最后查到的違禁品來源就是棉北,跟追查發視頻。綁架司君木的來自同一個地方。”
許枳有些混亂,“難道這么多年的事都能關聯起來?”
他點頭,“我們經過調查,初步得出結論,你爸爸在替棉北的黑勢力做事,洗錢、走私。”
“你胡說!”許枳反應的很激烈。
雖然她也認同許正源是個道貌岸然的人渣,可卻不信他能敢這種作奸犯科的事。
陳懸知道今晚必須要拉開那個潘多拉的魔盒了,只是不知道許枳受不受得了。
與此同時,司晏深知道了許枳跟陳懸深夜離開醫院,不知去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