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只惡劣的蜘蛛，在織網纏獵物時，就是想逗逗她。

讓她對困在蛛絲里的感覺，逐漸習慣，甚至上癮。

不然她回頭說不喜歡，死都要跑，他豈不是白忙活？

“你沒有。”面無表情的明悠，不想回憶！拒絕配合，“你只是吐了我一嘴的血，說實話，好臟。”

謝安：“……抱歉。”

“看在你是為了護我的份上，可以諒解，不過真沒必要這樣，我能護住自己，倒是你，你想過沒有，要是傷得再靠上點，神仙難救！”明悠后面這話說得挺認真。

謝安微微一怔，“那會沒想過。”

這話應得……

換明悠怔了怔，“你雖欠我一命，但沒必要像這樣還，我覺得你能還得更有價值些，你要是死了，我上哪再找一個能幫我兜底的？”

這是實話，明悠有依據的相信，她要是真遇到什么兇險至極的危局！別人都沒辦法了，謝安肯定有法子，只看他愿不愿意救而已。

所以，明悠希望這條命債還在這種情況下，而不是像上次被袞多挾持時，也不是像這次差點被炸傷時，這些她自己都能化解。

謝安聽懂了，淵目卻愈發深邃，“你信我了？不覺得，我那是隨口說說了？”

“一直沒那么覺得，只是提防你已成習慣，但我想已經好了不少。”明悠坦。

謝安莞爾，“這么看來，挺值得，你若不信，我允諾了你，也無用，你真正遇險時，不會信我，我又如何救你？”

這倒也是……

明悠無，“那你也不必自己犯險。”

“說實話，那時真沒想那么多，只是見你在前面，就那么做了。不知你信不信，哪怕是我們針鋒相對時，我也會如此。”謝安緩緩說道。

明悠：“……”

寂了片刻的她，輕輕一笑。

“這回我不知道，但上回被袞多挾持，你恐怕不會吧？”

這次這種站位，他們上輩子可不曾有過，她不可能把后背近距離展露在他面前。

謝安幽眸深深，“會。”

哪怕是尚不清楚自己心意的他，也會的！

因為那是袞多，他知道袞多和別的男人不一樣，會傷害到她，所以他會那么做。

明悠再次怔住，“……我不信。”

“我就算要你死，也會讓你死在我手里，畢竟、你也算是我的對手了，別人哪配？”

這話，明悠信了，謝安屬于那種他欺負她可以，別人欺負她，可能真會被他針對。

“你是真的狗。”明悠唏噓，“有時候真想給你兩巴掌！”

謝安其實也想給從前的自己兩巴掌！不，更多！簡直有病……

早點明白過來，現在何須這般辛苦？上輩子估計就抱得美人歸了。

而吐槽完的明悠，已見好就收的轉移了話題，“你覺得還會有更多的瓦剌軍進山？”

“嗯。”謝安靠著石壁，聲音也透出疲倦的沙啞感，“攻城的火炮已落入袞多手里，他現在就差火藥，必會竭盡全力來爭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