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明悠吃完了藥膳，送走了李曄的謝安，再次來看她，主要是辭別。

他也不是沒事的人，這里還有謝母，高府上下看著也不錯，他自然不會久留。

不過，明悠忍不住出了點聲，“是你、推動的？”

這事雖說按她之前想的邏輯來推，沒啥漏洞，可總覺得過于巧合、順利了。

謝安是不是也想幫護國公府，順勢推了一把，才造成士林轟動，忠勇侯府騎虎難下的局面。

謝安卻否認了，“你高看我了，我人都還沒出仕，哪來這么大的能耐？倒是你的運道好得離譜了些。”

明悠微微蹙眉，不是很相信的看著謝安，若是不曉得他日后的成就，也就罷了，這個人可是日后的大權臣，哪怕現在有些受限，想必也能辦很多大事。

謝安揉了揉眉心，似有些無奈，“是寫了幾封信函，但全憑天意，能不能推動，我并無把握，所以不能算。”

明悠聽懂了，有把握才能算是推動了，沒把握的事，在他謝安看來，不算是他的本事，只能算她運氣好。

不過，謝安忽然反對道，“你怎么就覺得，我有這么大的能耐？”

這是試探！

明悠微微垂眸，不說話。

反正她是啞巴，可以不說。

謝安輕嗤了一聲，“我在你夢里，很有本事？”

明悠抬眸，倒是沒否認，但她卻從謝安眼底，看到了一抹奇怪的情緒。

那種情緒好像在說，“你既然知道我很強，為什么不巴結我？”

明悠尬住……

「為什么呢？還不是因為你狗！你演我！不值得信任！」

但實話不能說，明悠只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。

“是因為怕我對夢境里的你沒及時回來救母親，而對你心生芥蒂？”謝安又問。

這問題不可謂不犀利，明悠想了想，也沒隱瞞自己的想法，露出了“確實有這原因”的微妙表情。

謝安沉默了，他沒說他不會心生芥蒂，那太假了，方明悠這么狡詐的人，怎么可能會信，反而會打草驚蛇。

所以沉默是最好的回答，明悠也確實暗松了口氣，又轉看向一旁的琴，意思很明確，「我還想聽。」

謝安深看了她一眼，“知道我心有芥蒂，使喚起我來，還敢這般不客氣？”

明悠垂著眸，有點兒委屈巴巴的樣子，但也是在試探，試探謝安對她的態度。

越是容忍！所圖越大！如果不容忍……

明悠還沒想好，謝安卻問她，“你在茶會上得的茱萸果，為何叫辣椒？”

這個問題，對于謝安而，很重要！如果她如實回答了，再當一回琴童，也無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