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沒心情陪沈玉清玩游戲。

“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。”蘇禾沒好氣地說，“你可別說，在a市發生的一切，你都忘記了！”

聽到a市，沈玉清忽然皺起了眉頭，雙手抱著腦袋，痛苦地蹲了下去。

喉嚨里還發出破碎的痛呼。

看著她額頭冷汗都冒出來，不像是裝的，蘇禾皺著眉頭，終究還是讓她進了白樓。

雙手捧著水杯坐在沙發上，沈玉清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孩兒。

蘇禾不由想到了沈念念。

沈念念乖起來的時候，也是這個樣子。

“沈玉清。”蘇禾嘆了口氣，叫她的名字。

沈玉清抿著唇，輕輕地舉起右手：“姐姐，我在這兒。”

蘇禾忍著心頭的不滿：“你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沈玉清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，雙手捧著水杯，小聲地說道：“我知道我去過a市，也在那里遇到過姐姐。可在a市具體發生了什么，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
蘇禾側目，一語不發地打量著她，試圖從她臉上找到說謊的表情。

可是，她一臉認真，一雙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蘇禾看，那眼神純凈得讓心尖發軟，根本不舍得質疑。

若不是見識過沈玉清的驕縱和狠毒，蘇禾都要被她這雙眼睛給欺騙了。

“在a市的記憶，并不太美好。”蘇禾深吸了口氣，漠然地揚起下巴，“對我、對你而，都不太友好。”

沈玉清失望地垂下眼眸：“既然這樣，姐姐就不能和我一樣，把那段時間的事情忘掉嗎？”

蘇禾磨了磨牙，冷笑了聲。

“有些事情，就算你忘記了，我也會一直替你記著。”蘇禾冷哼道，“沈玉清，我不管你是什么情況，但請你記著，我和你不是朋友，更做不了姐妹。”

兩行眼淚自沈玉清臉頰無聲滑落，她咬著唇，不讓自己哭出聲音。

這委屈嬌弱的模樣，當真令人心疼。

蘇禾好像理解顧洪展為什么會對沈玉清如此維護了。

前提是，沈玉清當真像現在表現的這般柔弱。

“不用在我面前表演了。”蘇禾不耐地起身，面無表情地盯著她，“你現在沒事了，可以離開。以后，希望沒有經過我的同意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范圍內。”

不待沈玉清吭聲，蘇禾起身朝樓上走去。

“砰——”

身后忽然傳來水杯砸在地上的破裂聲音。

“蘇禾，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？”沈玉清冷厲嘲諷的聲音，帶著譏誚的意味傳來。

蘇禾緩緩回頭，看到沈玉清一改之前柔弱小白花的樣子，眼神陰狠，冷笑著盯著她。

“果然，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！”蘇禾輕聲嘲諷道，抬起下巴盯著她，“不管我是什么東西，都是你千方百計想要巴結討好的對象。”

剛才她那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，不就是想要騙取她的同情，想要被她接納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