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何昶一番話說得極為漂亮，滴水不漏。

雖然他已經年近五十，卻要拍一位不到二十歲小伙子的馬屁，總感覺有些怪怪的。

可誰讓周行的身份擺在這里。

即使他沒有那頂級的身份，光是院士的頭銜，也足以令他們客客氣氣對待了。

“譚主任能理解的話，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
周行凝了凝眉，“聽我的保鏢說........好像鬧出了不小的動靜，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，要是有什么不妥之處的話，你也不用顧忌......及時說出來就行了。”

“咱們相互理解，相互包容嘛。”

譚何昶猶豫了片刻，而后說道：“不妥倒是沒有不妥，神威·太湖之光也在正常的運行，沒有任何的問題，只是.......”

“我這有些疑惑，不知道周院士方不方便透露一下盤里面的到底是什么內容？”

“怎么一個盤，就能夠引起整個超級計算機滿負載運行？”

譚何昶遲疑了片刻后說道：“實不相瞞，事關重大.......我們這邊也查看了一下相關數據，發覺周院士您盤里面，居然是空的，什么數據都沒有。”

他沒有問是不是周行拿錯了盤。

要是真的拿錯了。

又怎么會引起整個超級計算機運行？

所以他才百思不得其解，抓心撓肝的，一直想要得到一個答案。

話說完之后，他又擔心周行不悅，便是連忙解釋道：“周院士您別介意，我不是特意要查看您的數據的，只是事關重大.......為了超級計算機，也為了您的數據著想，避免出現什么問題，耽誤您這邊的事情。”

周行聽后，并沒有感到意外。

不過他都已經習慣了。

哪怕是沒有出現這樣子的問題，估摸著他盤里面的內容，也會出現在爺爺周定山的桌子面前。

有這么一位爺爺，足以支撐著他在華夏橫著走。

同時也意味著，他在爺爺面前，并沒有多少的隱私。

其他方面......周定山或許沒有那么閑，頂多稍微了解一下。

但涉及到科技這方面，那就完全不一樣了。

自然是得慎重對待。

更不要說.......盤一插進去，就引發了如此之大的反響。

只是聽譚何昶說起來。

盤里面，沒有任何的東西，空白一片。

東西肯定是不會拿錯的。

那么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......作為人工智能的賈維斯，在接觸到超級計算機的那一刻，便是脫離了盤作為載體，全身心地將自己投入到超級計算機之中，利用著超級計算機的強大算力，去幫助它穩步提升。

畢竟它再智能，那也只是一串數據而已。

數據只要有著載體，可以隨時間進行著轉移，哪怕是直接潛伏到網絡上面，也是沒有絲毫問題的。

“盤里面的東西不算特殊。”

周行平靜地說道：“說出來倒也無妨，只是一串代碼罷了。”

“代碼？”

“沒錯。”

周行點了點頭，卻沒有再解釋下去的意思了。

他倒也沒有說錯。

人工智能，本身就是由代碼構建出來的。

剩下電話那頭的譚何昶，一臉茫然。

什么代碼。

可以讓超級計算機，達到這種程度？

即使是圓周率也辦不到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