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圈腿女人從林陌的身邊跑了過去。

“先生，不好意思。”荒川杏子看過了黑馬法印，也扶著林陌的胳膊站了起來。

就這一口純正的漢語，沒人懷疑她是一個扶桑人。

林陌面帶微笑：“沒關系。”

他也就說了這一句話，又往前走。

荒川杏子的目的達到了，他也假裝不知道。剛才，有過那么一剎那，他想開玄瞳從荒川杏子的身上窺見天機畫面。可是想到這里人太多，遂放棄了。

開玄瞳窺天機于未然，本來就有一定的無效性，窺見的可能是無用的畫面，比如目標任務坐在桌邊喝茶，躺在床上睡覺什么的。再加上周圍人太多，窺見的也不一定是與荒川杏子有關的天機畫面。反倒是有可能被荒川杏子發現他的底牌，得不償失。

荒川杏子看著林陌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，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。

羅圈腿跑步女回到了荒川杏子身邊，壓低聲音說了一句：“主事大人，確認了嗎？”

“確認了，他手上的法印的確是器印。宮島香，他能帶我們找到那件法器！”荒川杏子的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神光，“當年，我們的士兵從天罡島帶回來的很多古籍，還有墓碑，這些年來一直都有人在研究。我們的團隊得到了一個結論，金剛殿里封印的法器有可能是……”

突然，裙子下面一團放光闖進她的視線。

那是一只鋼頭皮鞋，她的底褲清晰地投影在了一只不銹鋼鞋頭上。

依稀可見線頭。

八嘎壓路！

荒川杏子猛地轉過了身去。

她身后站著一個中年大叔，大腹便便還禿頂，油膩得不行。

那大叔若無其事地往前走，還哼起了小曲：“愛情不是你想買，想買就能買……”

被稱作宮島香的女人正要追上去，卻被荒川杏子一把抓住了胳膊。

宮島香憤憤不平：“主人大人……”

荒川杏子搖了搖頭：“我們走。”

林陌沒有急著離開，繼續在小西湖里閑逛。

雖然他懷疑他和陶香君之間的“交易”被發現了，但那也只是懷疑，不能確定。他還不想放棄陶香君這個突破口，所以要為她打個掩護，讓人覺得他就是來逛風景區的，二把手跟什么人越好了在這里碰頭。

一路上，他發現了起碼三個目標可疑的人，其中一個還有點面熟，是一個平頭小伙子，是石先生的人。

林陌以為石先生會傳話跟他見一面，他也好跟石先生聊聊荒川杏子的事，可是這種情況并沒有發生。

半個小時后，林陌從小西湖另一個出口離開，叫了一輛車。

一輛網約車行駛在路上。

林陌拿著手機，點進了“戰狼特工隊”微信群。

他看見了之前他準備看，卻被荒川杏子耽誤了的信息。

那是潘妮發來的一張截圖，上面兩個文件。

還有潘妮的一條文字消息：大叔，第一個文件有一些單據，我看不懂。另一個文件是加密文件，沒有密碼打不開。

林陌回了一句：晚上來老宅，見面聊。

快手妮：收到。

快遞王子：我也來，我在洞庭湖發現一些情況。

林陌：行，你們倆注意安全。

他收起手機，閉目養神。

他的腦海之中又浮現出了從胡身上窺見的天機畫面……

一個疑問也在他的心里盤旋。

究竟我是釣魚的人，還是我就是魚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