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一進門石先生開口就是一句：“陳老先生，我說的沒錯吧？林陌是一個有真本事的大師。”

陳忠國點頭，眼神里有贊許欣賞之意。

“陳老先生，你好。”林陌打了一個招呼，迎上前去伸出了雙手。

陳忠國伸出右手與林陌握了一下手，并看了石先生一眼。

石先生心領神會：“你們聊吧。”

他退了出去。

“林大師請坐，我們坐下來聊。”陳忠國坐到了沙發上。

林陌走過去坐在了之前的位置上。

之前那個警衛泡了兩杯茶來，然后又站到了陳忠國的身后。這其實是一個破綻，只是剛才林陌沒有留意到而已。

陳忠國回頭看了他一眼：“小虎，你也出去吧。”

那個被稱作小虎的警衛也出去了，還帶上了門。

堂屋里就只剩下了林陌和陳忠國兩個人。

四目相對。

陳忠國開門見山地道：“林大師，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賴清華的身份的，能講講嗎？”

林陌說道：“那是我玄曈門的陰陽術，能窺天機。陳老先生，細節我就不說了，很難解釋。”

陳忠國笑了笑：“行有行規，我能理解。石鐘山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，夸獎你，今日一見，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
林陌說了一句客氣話：“謀生的手段而已。”

“讓我感到欣慰的是，你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，你用陰陽術對付的那些人也都是我們的敵人。”

“我是紅旗下長大的青年，我從小就熱愛祖國。”林陌說了一句討好的話。

“呵呵呵……”陳忠國笑了。

林陌陪著笑。

有求于人，姿態肯定是要放低的。跟陳忠國這樣的人物打交道，說話做事都得講究一點技巧。

“林大師，上次給你一個機會，你為什么不要？”陳忠國用杯蓋刮茶葉沫，眼角的余光卻在觀察林陌的反應。

林陌的腦海之中瞬間閃過了幾個答案。

不羈浪子天生愛自由？

不喜權勢平淡是真？

家有母老虎，不讓干那些危險的事？

師門規矩不能入仕途？

也就兩三秒鐘沉默之后，林陌淡然一笑：“陳老先生，我倒是很想加入你的陣營，為你做事，可是……”

“可是什么？”

林陌說道：“我玄曈門傳承三千余年，九十代單傳，每一個傳人的身上都背負著玄曈詛咒，為天所棄。我玄曈門前面八十九代祖師，活到四十歲都算是高壽，絕大多數都因玄瞳詛咒而死。

在宋朝，一位祖師得佘太君賞識，成了楊家座上賓，為楊家出謀劃策，指點江山，成就了楊家滿門忠烈，一個都沒留下。

在隋朝，一位祖師被隋朝皇帝楊侗賞識，拜為國師，出謀劃策，指點江山。結果楊侗只做了一年皇帝就死了，隋朝也隨之滅亡。陳老先生，你想成為賞識我玄瞳門祖師的人嗎？”

陳忠國接不住這話，臉上的表情也有點奇怪。

林陌說道：“陳老先生，我覺得目前這種合作的模式就很好，你有事給我點甜頭，我盡心盡力給你辦，雙贏，你覺得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