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淵劍祖，那是初始界第一劍道強者，絕對是整個初始界，最接近傳說中‘踏天’層次，最近的幾人之一，自然很不好惹。

“嗯？”

凌淵劍祖神色忽然一動，“那小子，已經闖過第六層了么？”

凌淵劍祖目光朝劍塔看了過去，在他旁邊的灰衣老者，同樣也順著他的目光，看向劍塔。

“凌淵，你明知道這小子的身份，竟然還刻意去刁難他，明明他只是一個不朽，你卻以永恒境，甚至比永恒境都還要稍微高一些的標準，去要求他……”

“嘖嘖，你也不擔心，女帝大人事后知曉，會找你算賬？”灰衣老者有些玩味道。

“劍島，一切規則本就由我來定，我又沒逼他去闖？”凌淵劍祖道。

“我看你就是想要這劍塔，試試這小子的能耐，是想看他到底有沒有資格，得到女帝大人的青睞……”灰衣老者道。

“是又如何？難道，你就不好奇？”凌淵劍祖看了灰衣老者一眼，“女帝大人何等風姿，登天榜至高存在，三千萬年來無可爭議的第一強者！”

“得是什么樣的人，才有資格，配得上她？”

“那現在，你對這小子，可滿意了？”灰衣老者笑著問道。

凌淵劍祖并未回答，而是盯著劍塔，“這小子能在這么短時間內，闖過劍塔第六層，劍道天賦確實無人可比，但這，還不夠……”

“再看看吧。”

“他闖過劍塔第六層，便有資格向我提出一個要求，我現在倒是好奇，他會想要什么？”

“多半是要進入你那劍樓的第九層，觀看那些劍道道祖所留下的劍術，又或者想要觀摩見識下，你這位劍道第一強者的劍術……”灰衣老者道。

“未必。”凌淵劍祖卻搖頭。

劍塔第六層空間內，青嵐道祖已經在詢問蘇信有何要求了。

蘇信也道明了自己的所求。

“祖晶？”

“這小子，竟然向我索要祖晶？”凌淵劍祖皺起了眉頭。

“他要祖晶做什么？”灰衣老者也很疑惑，“以他如今的境界，按道理根本用不上祖晶的。”

“或許是用祖晶，去提升神體……”凌淵劍祖道，“我能夠看出，他早已點燃了永恒神火。”

“他修心道一脈，靈魂心靈層次肯定也已經足夠，技藝感悟那就更別說了，也就是說，他突破永恒境的各項條件，其實早就已經具備了，只要愿意，他應當隨時可以突破。”

“可他一直沒有突破永恒……那或許，就是神體方面的因素了。”

“這小子，是想在不朽境，將自身神體提升到極限？”灰衣老者疑惑，“可如果只是為了提升神體，第一等的神體寶物里邊，那紫瓊神光、青絲神焰應該更容易得到吧？他為何一定要這有更大用處的祖晶？”

“看來，我們猜不出他的用意，那不妨直接將他叫過來，親自問問吧。”凌淵劍祖笑道，“我們兩個，也是時候，真正跟他真正見上一面了。”

“也好。”灰衣老者也點頭。

當即凌淵劍祖單手一點，原本還在劍塔第六層空間內的蘇信，立馬受到一股奇異力量影響，來到了這方獨特空間之內。

“師尊。”

青嵐道祖也一同到來。

“凌淵劍祖？”

蘇信內心則是一片震動，他看到了前方的凌淵劍祖，只是一剎那，他的意識、心靈都被完全吸引，他從凌淵劍祖身上，感受到了一股無邊的劍意。

那股劍意，哪怕只是隨意逸散絲毫，都足以將他輕易滅殺無數次。

“晚輩劍一，見過劍祖大人。”蘇信立即躬身行禮。

而與此同時，他也注意到坐在凌淵劍祖對面的，那名模樣邋遢的灰衣老者。

那灰衣老者明面上散發出來的，僅僅只是普通不朽境神王的氣息。

不僅僅是明面上，蘇信的心靈力量感應下，也可以確定，這灰衣老者，的的確確只是一位不朽境神王。

然而，如果真的只是一名普通不朽境神王，哪有資格坐在凌淵劍祖對面，跟凌淵劍祖面對面喝酒？

且最重要的是，在看到那灰衣老者的瞬間，蘇信竟從對方身上，感應到了一絲因果。

他雖然還只是不朽境，但很多永恒境層次手段已然掌握了，向對因果的感應，同樣有著一定鉆研，因此即便這絲因果無比隱晦，可他還是第一時間感應到了。

“這位跟凌淵劍祖面對面坐在一起的不朽境神王，與我存在因果？”蘇信暗暗驚詫。

“小子，看來你已經感應到與本座之間那份因果存在了，那本座，也不再隱瞞了。”灰衣老者則是淡淡一笑。

“自我介紹下……”

“本座……霸空！”

……

有的人死了，但沒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