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許元勝吃過早飯來到土窯處,譚磊快步趕了過來。
“元勝兄,咱們留在班房里的兩個后備差役傳來話。”
“說是衙門今日要召集所有差役到齊。”
譚磊沉聲道。
“看來上面有什么話要傳達下來了。”許元勝點了點頭,天河縣許家壩這一鬧,搞的其他幾個縣城的主官也是坐不安穩了。
譚磊點了點頭。
“十匹馬。”
“我,你,胡俊和張天,再選六個差役一并去。”
“其他人就留守在這里。”
許元勝交代道。
“好。”譚磊點了點頭。
許元勝稍后就去見了許老三等人,說了大概情況的。
“元勝你去吧。”
“如果縣城里忙碌的話,就留宿在縣城,晚上切勿趕夜路回來。”
許老三交代道。
“三爺放心。”
“這里就交給你們了。”
許元勝點了點頭,稍后那邊譚磊等人就牽著馬過來了。
很快許元勝等人一路上疾馳,往常需要半個時辰的路程,只用了一刻鐘就到了青山縣城。
看著城門口部署的守備軍,明顯人數增多,皆是穿甲帶刀,嚴陣以待的樣子,對于進出城的民眾一一排查和詢問。
此舉正是為了防范亂民暴動沖擊縣城。
“許差役,請進!”為首的守備軍頭目恭敬的抱拳,沒有排查直接放行。
“公務在身,先走了。”許元勝拱手道謝,然后一行十人騎馬疾馳奔向縣衙。
等到了縣衙。
許元勝先進了班房里,稍做休息。
好似知道最遠的許元勝也已經到了。
不大一會衙門里的開始一一喊話。
“走吧!”許元勝放下茶杯起身,帶著人朝著衙門廳堂議事廳走去。
很快從各個班房趕來的差役,很快就站滿了整個議事廳。
畢竟現在正式差役加上后備差役,妥妥的一百多人,算得上是有史以來青山縣差役數量最多的一次了。
各自打了招呼。
值得一說的是,連同其他幾個派系的差役也都向許元勝客氣打招呼。
“知道咱們和熊掌柜有交易,城外的秋糧稅不成問題了。”
“倒是一個個客氣多了。”
譚磊低聲冷哼。
“貧居鬧市無人問,富在深山有遠親。”
“呵呵!”
許元勝只是一笑,這一切無疑證明了自身強大才是根本。
這個時候縣丞陳大雷和縣尉邢明,一并走了出來。
唯獨顧忠明還被禁錮在青山縣,怕是秋糧征稅不結束,他是回不來了,這個可憐的青山縣最大的主官。
“有些事無需多說。”
“關于周邊縣城的動亂,你們或許比我們知道的還要早。”
“今天召集大家趕來。”
“主要傳達以下三件事。”
“第一件事,接青州府命令,府城之下所有縣城不管城內和城外,傍晚之后開始戒嚴,無令者不得隨意行動。”
“第二件事,官府送親有了新規,若不愿意參與官府送親者,可以出銀依自愿原則置換一適齡女子代替,并需向當地衙門繳納每人五十兩的置換費,此次是特例,來年若無特殊情況,依舊遵循舊規。”
“第三件事,青州府下達命令給當地縣衙,在秋糧征稅結束期間,所有差役在自己分屬片區里,擁有一切決斷權。”
陳大雷說完這三件事,特別是第三件事,在場的差役們先是一驚,又是一愣,隨后皆是一喜。
差役當道的好日子到了。
雖說只是為了秋糧征稅,最多這份好日子只會給予之多一個月的時間。
但也頗有揚眉吐氣的感覺。
“針對第三件事,我需要進一步闡述。”這個時候邢明沉聲道,他是差役的直屬上官,有他來詳談第三件事,也是理所當然。
在場的差役們皆是臉露肅穆,知道好事不可能那么便宜給到大家的。
邢明看了一眼在場的差役,目光最后停留在許元勝的身上。
“給予了你們極大的權利,可以說在秋糧征稅這段時間里,連我和陳大人都無法約束你們,律法對于你們的限制也大大降低。”
“但對于你們也是有要求的。”
“在此期間!”
“一,必須保證秋糧征稅份額不打折扣的完成。”
“二,所屬片區不得出現亂民暴動。”
“三,不得借權勢在手,橫征暴斂,大肆中飽私囊。”
“這三條不管哪一條出了亂子,擺在你們面前的路就只有一條路!”
“死!”
邢明目光森冷,透著殺意。
那一聲死,頓時令所有在場的差役們頭皮驟然一麻。
好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