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許元勝擔心,自己那位堂哥能否斗得過徐朗,譚磊呵呵一笑。
“其實徐朗并非能一手遮天,在我們眼里他是隊長,放到正式差役隊伍里,他不過是資歷深一些的老差役,和我堂哥以及宋志忠,都是平等的。”
“之前不交惡,是不值得,現在你的表現值得他們出手。”
“我堂哥和宋志忠看重的是你的能力,只是互利共贏罷了,你也不欠他們的。”
譚磊說道。
許元勝沒有想到譚磊說的如此直白,語中好似和他那堂哥感情不深。
“其實我堂哥那個人,一向唯利是圖。”
“我家才是嫡系,但為了我能入選正式差役,把祖宅過繼給了我堂哥一家。”
“這意味著什么,元勝兄你應該明白。”
“從此我這一脈,就淪入了旁系,祭祖都要排到后面,更甚至連我這一脈的祖宗牌位都要往后挪,挪到我堂哥那一脈之后。”
“我,對不起爹娘,更對不起我這一脈的列祖列宗。”
“就是因為我文不能舉仕,父母又不愿我上前線,差役成了最體面,最安穩的工作,他們是為了我才求的堂哥一家。”
“是我不爭氣,拖累了這個家。”
“所以我知道元勝兄是從前線歸來,特別羨慕你,更欽佩你!”
譚磊臉露苦澀道。
“男兒何不帶吳鉤,收取關山五十州!”許元勝輕嘆一聲,看向譚磊忽然面露向往的眼神,就是平靜道:“聽聽就好,上前線是會死人的,你爹娘是為了你好!”
“再說前線歸來又如何,照樣淪落成被人支配的境地!”
“努力吧,未來還是靠自己,你已經走在了很多人的前頭,再愁眉苦臉的反而造人嫉。”
許元勝拍了拍譚磊的肩膀一笑。
譚磊苦笑一聲,話是這個意思,卻也是丟棄了祖宗換來的這身差服,心里總歸不是滋味。
“我幾斤幾兩自己心里明白,但是我知道元勝兄絕非池中之魚。”
“特別最近這幾天,我越發感覺的清晰。”
“所以我很希望元勝兄,能夠入正式差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