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鐵蛋略顯童真的臉龐,但語卻透著難的苦澀和成熟,這是吃多了苦頭,才說出的話啊。
許元勝沒有回答他,壞人在什么時代都不缺。
原本按照他的打算,這幾日已經有了八十兩,外加上下午的差役大考,轉正的機會很大了。
沒必要再節外生枝。
但鐵蛋今日的遭遇,無疑是一個大大的隱患。
自己現在還沒有被衙門辭退,幾個村民就如此無法無天。
事情總怕一個萬一。
萬一轉正不順利,被辭退了?若是自己跑路了,趙婉兒會是什么結果?
看來不能再茍著了。
要趁現在還有權利,先把后顧之憂給鏟除了。
許元勝眸光沉吟,只要一切做的合法,在大勝王朝運轉體系沒有崩塌之前,太祖大誥和大勝律例就是他的底氣。
若是做的好,倒也未嘗不是一次揚名的機會!
臨安村,攔路搶掠,懶漢成暴民,意欲危害王朝統治,按大勝律例上報縣衙,派差役查探緝拿,若一切如實,可派兵剿滅,這個過程需要至少三五天,經過幾人手。
但按照太祖大誥,凡大勝王朝統治下的權利機構下轄人員,遇暴民作亂,無需提前上報,可先殺后報,無罪當賞!
他,許元勝雖是后備差役,卻是實打實隸屬于大勝王朝權利機構下轄一員,盡管只是最底層的一個差役。
他眸光內冷意一閃,干了!
在路邊的官道上沒過多久。
一個驢車趕了過來。
“見過差爺!”正是昨晚上的販菜老伯,老人急忙下了車恭敬作揖,指了指驢車上專門騰空的一個位置,還放了麻絮編的墊子。
“上午就不去縣城了。”
“你帶句話到縣城東大街凈水巷一百零五號,找一個叫譚磊的!”
“告訴他臨安村發生叛亂,讓他帶人過來幫忙,來的人每人一兩銀子,至少十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