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了很多次了,的確是算岔了。”審問視頻里,爆破師猛一拍桌子,一副無賴又強硬的態度:“該賠償賠償,該追責追責,意外已經發生了,還能怎樣?我和那個女孩無冤無仇,何必坑害她呢?”
下了手術的徐帆,從江愷手中接過審問記錄,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。
“這人真難對付。你還笑?”
半天沒問出一點結果,更沒找到破綻,江愷語意有些不滿。
他今天過來,是找自己的好友徐帆尋求幫助的。
“你懂心理學,看得出哪里不對勁么?”
“他掩飾的不錯,但從一開始做的就都是無用功。”徐帆說得篤定:“直接放了他吧。”
“放了!?”
江愷有些惱火。
“嗯,這件事不用你再插手了。”
徐帆想起,在江愷過來求助之前,沈肆白也已經找過他一回了。
當然,他也已經替沈肆白的小媳婦出氣了。
轉身離開時,徐帆想起方才在手術室,林珂驚恐不已的神情。
“我預約的醫生呢?怎么是你?”許是徐帆的目光太過清冷鋒利,林珂預感到了什么一般,掙扎著甚至想要逃跑,卻因為麻藥的作用動彈都困難。
“徐所長醫術最高明了,親自主刀,你還有意見?”助手近前,又給林珂施加了一層心理壓力。
“爆破師是你花大價錢收買的吧?”
慢條斯理地給手術刀消毒,徐帆問道。
“爆破前,你是背朝爆破點的,還在衣服里藏了防護板。加上早有準備,順利逃離后,捂著臉說自己受傷了,需要接受治療,被收買的工作人員直接送到醫院。”
“實際上,你就是想給自己整容,找個借口罷了。”
五官過度調整,難免會引起輿論爭議。但若是因為意外,“迫不得已”要調整,反而增加了外人的同情。
而拉上陸昭月一起,無外乎,也是減少外界的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