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開!”慌亂間,陸昭月從包里摸到一把美工刀,直直抵在了打手的腹部。
這把美工刀,是她以前去雕刻室,親手給沈肆白雕刻了一件工藝品做生日禮物后,隨手放在包內的。
結果卻在這樣的場合派上用場。
陸昭月握著美工刀,心生譏諷。
“喲,還有小脾氣呢?”然而她越不肯相從,反倒越激起了打手的興趣。邪笑著上前一步,打手伸手去抓陸昭月的手腕。
陸昭月拼命一劃,美工刀在打手小臂處割出一道血痕來。
“我不怕鬧出動靜,也不怕喊人上來評理。”極力穩住氣息,陸昭月后退一步,看著打手道。
打手渾身一僵,沒想到陸昭月態度這么強硬。
“不過是沈肆白玩剩下的,裝什么清純!”咬著牙擦去小臂上的血跡,打手唾罵:“要不是這張臉看得過去,爺還不稀罕呢。”
直到渾渾噩噩從天臺逃出,陸昭月才覺出幾分脫力感。她賭對了,打手還沒喪心病狂到毫無顧忌的程度。
宴廳內傳來圓舞曲聲,這個時間點賓客都已經來齊了。陸昭月緩了幾秒,喘息卻不受控地更加急促起來。
她估計,打手既然愿意放她離開,估計廳內還是安插了人會跟著她。
否則,不可能追都不追。
因此她從正門逃走,只會被人追蹤!
憑著記憶找到了二層的安全通道,陸昭月避開所有人從后門離開了會場。
也是不巧,白日里還是朗朗晴空,這會子像和她過不去般,正淅淅瀝瀝下著小雨。沒等她走兩步,突然間電閃雷鳴,大雨傾盆而至。
“快,找個地方躲躲!”兩個行人從她身旁跑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