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口頭上的宣戰。
而是以鱷族一方小世界,以及所有駐守小世界的鱷族修士性命為代價,正式宣戰!
“那方小世界的鱷族當真就全死了?”
“那可不,一個活口都沒有,死得干干凈凈。”
“炎蛛族這……這也未免太狠了。”
“兩族交戰哪兒有不死人的?今日他們不死,來日就繼續上戰場成為仇人,到時侯死的可就是炎蛛族的了。”
“這倒也是,萬一逃出去一個,將來修為有成,又回來報仇,也是麻煩事,已經沒有和解的可能了,自然是要以絕后患的。”
“唉,炎蛛族藏得也太深了,打下百花族這都還沒多久呢,竟然又對鱷族發難。”
“……”
寧軟坐在以前的老位置,聽著下方的八卦。
兩族交戰對永恒域的影響,其實并不是那么大。
在這里,生意仍舊繼續。
前來落腳暫歇的修士仍是很多。
若不是隨處都能聽到大家關于這場大戰的討論,似乎一切都還和之前一樣。
噢,也有不通的。
梨沅走了。
并非是回到族中。
他去了鱷族。
因為他的妹妹,那個寧軟還從未見過的梨白,她上了鱷族與炎蛛族的戰場。
梨沅便也去了。
“他說,他不是天命,天賦也很一般,便是死了,對百花族的影響也不是那么大。”
“他還說,若真的死了,唯一對不起的,便是道友你,答應你的百花魂萃,就給不了了。”
“不過,我百花一族雖然不強,卻從來都是信守承諾的,不能因為他而成了失諾的種族,所以我決定,他要是死了,他承諾給你的百花魂萃,就由我來給你。”
白灼坐在寧軟對面,傷勢已經大有好轉的她面上帶了些許紅潤。
“話又說回來,我也欠了道友一條命,如此看來,還是道友吃虧了。”
寧軟終于收回視線,看向她,“我以為會去戰場的是你。”
她看人的眼光,往往還是很準的。
就比如面前這位,便是沒有大戰,她大概都想殺點炎蛛族解氣。
而今有了光明正大可以動手的機會,她沒理由不去。
白灼聞,瞬間垮起了臉,“道友,我雖然不是天命,但也……嗯,算天賦還行的那類,族中不會讓我去的,我也不能去,至少現在不能去。”
“那你之前還說,可以為我去殺影王?”寧軟抬眸,“你的族人,更不會讓你去了。”
“這不一樣。”白灼認真道:“為承諾去死,是不需要讓選擇的,我求的道就是如此,毀諾,便是毀道。”
“至于炎蛛族……”她微嘆了口氣,“道友覺得結果會是如何?”
寧軟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道友知道,只是道友不愿意說。”白灼道:“若不出意外的話,炎蛛族肯定是會贏的,鱷族的下場,或許會比我們好一些,畢竟他們現在應該也有所準備,不會像我們一樣,被打得根基都沒了。”
“可結果不會有所不通,炎蛛族是一定會贏的,而我們這些……只能躲起來的‘余孽’,就只有活下來,將來才能多殺回來。”
“百花族的每個人,都是在替無數族人活著呢。”
“得盡力,好好的活下去,活下去了,才會有別的可能!”
“當然了,若是-->>可以,我其實也想現在就去鱷族,能多殺一個算一個。”
“不過,跑一個梨白,族中就已經很生氣了,我不能再去。”
“再去,就是火上澆油了。”
白灼說完,順勢喝了口酒。
眸光望向窗外,店內的諸多修士還在聊著天,氣氛十分熱鬧。
就在距離這里不遠之外,正時刻有無數修士隕落。
永恒域……又如何不算凈土呢?
只是這凈土,能庇護的范圍太小。
太小了。
“真想去啊。”她低聲喃喃,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