棘偏開頭,沒有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表情:“你不做虧心事,怕我找人跟蹤你?”
顧忱曄的行蹤是徐宴禮透露給她的,今天在墓園,他給她看了他和慕云瑤結伴進夜闌的照片,他們并排著,挨得很近,女人仰著頭說話,男人側耳傾聽。
顧忱曄看著她低笑:“都要離婚了,你還在意我做不做虧心事?”
“就算是自己不要的東西,但只要還沒扔,糊了屎也會覺得惡心,不是嗎?”
男人皺眉,面露嫌棄:“你一個女孩子,開口閉口這么粗俗,誰教你的?”
“我們鄉的人說話都這樣,還有更粗俗的,要不要聽?”棘挑眉,又開始變成平日里那般輕漫的模樣,神情和語間都帶著嘲諷。
這群人一直自詡清高,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,而她是鄉下來的,所以對她百般不屑和鄙夷。
“......”
他心里一哽,盯著棘重新變得水潤嫣紅的唇,忍不住想:這張嘴,果然不適合用來說話,能氣死人。
再是符合人體工學的浴缸,膝蓋跪在上面久了,也會覺得痛,他撐著身體站起來,襯衫的扣子在剛才的掙扎中散開了幾顆,濕透的布料黏在身上,隱約透出他修長有力的肌肉線條:“要是不想做,就好好洗澡,如果再有下次,我就當你是在邀請我。”
話雖如此,但他心里還是有種沉重的慌亂在激蕩,雖然棘說她沒想死,但他總覺得剛才要是自己進來的再晚些,這會兒她可能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。
他深深的看了棘一眼,抬腳去了隔壁的淋浴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