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睡袍領口微敞,隱約露出小半截凸起的鎖骨。
棘皺眉:“你做什么?”
顧忱曄:“怕你半夜燒死過去,把我好好的房子變成兇宅。”
“......我已經好了,”今早的事她沒什么印象了,但還是記得半睡半醒間,隱約聽到了顧忱曄的聲音,再結合今天轉賬的備注,不難猜出那個在她生病時,被迫伺候她的大冤種就是他。
顧忱曄十分火大,說話夾槍帶棍:“這話你去跟你的主治醫生說,他跟我說的是你的身體情況糟糕透了,平時還好,一旦生病,稍有疏忽就要去半條命。”
這話還真像是王醫生說的,他每次來看診,都說她再不注重保養身體,遲早因年早逝。
見棘還站在那里沒有動作,顧忱曄不耐煩的道:“我不睡這里,難不成你還想要我時不時跨房過來查看你的情況?你枕頭墊了多高才敢生出這種奢求?過來,睡覺。”
他背對著她躺下:“放心,我對你沒興趣,和你上床只會讓我覺得厭煩。”
棘一點兒都不在意他的諷刺,她掀開被子躺進去,抬腳就踹在顧忱曄的腰上:“既然是照顧病人,那就要有照顧病人的態度,你有見過哪個護工和病人躺在一張床上的?睡地上去。”
棘這一腳完全沒收力,但顧忱曄的警覺性也超強,在感受到被子不正常的波動時,他就反手扣住了女人的腿。只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,即便他第一時間攔住了她,還是被結結實實的踹了個正著。
只不過力道卸了大半,并沒有達成預期的效果。
顧忱曄翻身將她的腿壓在了身上,半弓著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咬牙道:“你要是不想睡,今晚就別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