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成這樣,萬一凍感冒了,以他不要臉的程度肯定賴自己身上,到時候還得她照顧。
薄荊舟居高臨下,滿臉冷漠地說道:“剛才各種辦手續做檢查,被我抱上抱下的時候怎么沒叫我走?這剛一躺下就翻臉不認人了?翻書都沒你快。”
護士則盡職盡責地說了一句:“還要輸液,病床旁不能離人。”
沈晚瓷:......行吧。
反正婚內三年也沒享受到有丈夫的待遇,現在就當是他在彌補當初缺失的。
這么想著,她便十分理所當然的閉上了眼睛,折騰了一整晚,好困......
護士給她扎好針后就端著托盤出去了,冰冷的液體一滴滴輸進血管,沒一會兒,手肘以下的位置都冰冷的了。
沈晚瓷抬了抬手:“你去給我灌個熱水袋,塞手掌下面。”
薄荊舟坐在椅子上,雙手環胸,閉著眼睛假寐,聞,掀眸看了她一眼。
病房的主燈已經關了,只留了床頭上的一盞小夜燈,光線能勉強看清楚病床周圍,但又不會影響到別的人休息。
女人側著身子,大半張臉埋進了松軟的枕頭里,露出的小半張臉還蒼白如紙,眼睛閉上,睫毛在臉上投出又厚又暗的陰影。
不知道是冷還是肚子痛,她睡的并不踏實,眉頭蹙起,一臉的難受。
薄荊舟坐在那里,目光落在女人發白的唇瓣上,挺拔修長的身體久久沒有動彈,直到沈晚瓷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又被凍醒后,他才起身出去了。
沈晚瓷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,醫院的被子又是那種薄的,還硬邦邦的,她雖然很困,但一直沒能徹底熟睡過去,思緒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兩個溫暖的東西塞進了冰冷的被窩里,一個放在她輸液的那只手掌下,另一個放在她的腳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