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些的女人面露尷尬,想說句謝謝,又不好意思說。
加了糖的咖啡,對于喝不慣咖啡的人來說還是苦。
但兩人為了不讓紀璇問話,低著頭一個勁喝。
紀璇雙手交叉置于辦公桌上看兩人,耐心十足,不急不躁。
半晌后,年紀大些的女人放下喝空的咖啡杯開口,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就是王鵬的母親。”
紀璇點點頭,“嗯,我信。”
女人愕然。
紀璇,“既然你非得說你是王鵬的母親,那正好,我剛好有點事要找你談,王鵬在公司任職的這幾年里,行賄受賄無數,目前公司已經掌握了他的實質性證據,正準備對他起訴,起訴結果下來后,賠償這塊......”
女人,“他行賄受賄,跟我有什么關系,我又不清楚。”
紀璇輕笑搖頭,“阿姨,話不是這么說的,王鵬現在去世了,他名下還有財產,只要這些財產是你或者他太太任何一個人繼承,那你們就有責任幫他還這部分錢。”
話畢,紀璇頓了頓,繼續說,“當然了,如果王助理名下沒有財產,你們二位也沒有繼承,那就另當別論。可據我所知,王助理不光有車有房,還有數額不小的存款。”
女人,“......”
紀璇這話,無疑是把對方逼入了絕境。
承認是王鵬的家屬不對,不承認是王鵬的家屬也不對。
氣氛就此僵住,紀璇淡聲說,“二位還需要再來兩杯咖啡嗎?”
兩個女人齊齊搖頭。
搖頭過后,年輕些的女人盯著紀璇看,足足過了幾分鐘,女人開口說,“我們倆確實不......”
女人話剛說至半截,紀璇辦公室門突然被從外推開。
不等紀璇反應過來,門外進來兩個警察,徑直走到兩個女人面前將人控制了起來。
紀璇擰眉,正想說點什么,只見門口出現了宋銘復的身影。
宋銘復一身中式風穿著,中山裝改良那種,米白色緞面,金色絲線鑲邊,再搭配上他這一身病病殃殃的獨特氣質,倒是說不出的好看。
宋銘復亙古不變地用一條帕子捂著嘴,邊咳邊說,“紀經理,咳咳,我聽說有人在項目部鬧事,所以替你報了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