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方正在整理書桌上的舊材料，是一些沒有用的，他丟進了碎紙機里，余光瞥見霍銘征站在書架旁的身影一動不動，他趁著沒事回頭看了一眼。

只見霍銘征拿著手機，盯著屏幕看，薄唇輕輕勾了一下，一聲極淺的笑聲從他的喉腔溢出。

肉眼可見的心情舒暢。

曹方愣住了。

霍銘征從來都是喜行不形于色的人，就算是笑，也是很淺淡的情緒波動。

他可從來沒見過霍總這樣外露的笑。

不對，也不能完全說是從來沒有，之前和付小姐沒有任何矛盾之前，每次和付小姐相處之后，霍總回到車上，或者掛了付小姐的電話后，也時常有心情舒暢的時候。

不用猜也知道了，霍總肯定是在看和付小姐有關的事。

但到底是什么事，讓霍總如此開心？

然而下一秒，他聽見霍銘征的手機叮的一聲，好像是微信提示音。

霍銘征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，連周身的氣息都冷了下來。

曹方不明所以，也不敢主動詢問，整理好東西以后，就出去了，順便把書房的門關上。

霍銘征看著對話框兩條信息。

一條是兩分鐘以前：謝謝。

看到這兩個字的瞬間，他已經知道付胭猜出來了，她會主動對他說謝謝，說明她沒有生氣。

然而當他看到另一條信息時，心想她還不如生氣。

霍銘征吸了一口氣，第一次感受到頂心頂肺的疼。

他邁開長腿走到落地窗前，打開手機撥號界面，直接撥通熟爛于心的十一個數字。

電話響了三聲，對方接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