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？”

肖瑤被她眼底迸發出來的寒光震懾住，好一會，才強裝鎮定道：“你少嚇唬我，我又不是被嚇大的。”

“蘇眠，你不過就是一個花瓶！”

“陸氏那樣的大集團，怎么可能讓你一個女人真正的掌權？”

“說好聽點，你是陸氏集團的總裁，說不好聽一點，你就是陸氏集團放在明面上的一個吉祥物。”

“吉祥物？”

蘇眠低垂著眼眸，伸手撩了一下垂落在側臉邊上的碎發，“肖小姐，別怪我沒有提醒你，人不聰明不要緊，但腦子進了水，那就無藥可救了。”

“你不需要激怒我，就憑你？你敢說你能做出封殺我們肖家的決定？笑話，你以為公司與公司之間的合作，哪個不是利益牽扯極深，豈是你一個吉祥物能決定的？”

肖瑤一臉得意。

蘇眠微微瞇起眸子，舌尖輕輕地抵住后牙槽。

該死的！

連一個小小的肖家竟然也敢欺負到陸家頭上？

他們真以為陸家沒人了？

蘇眠忽然彎眸一笑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肖瑤一臉莫名地看著她。

蘇眠沖著她勾勾手指，“肖小姐，你過來一點，我告訴你，我能不能做這個決定？”

“過來就過來……！”

肖瑤把臉湊過去，下一秒，“啪”地一聲，臉上狠狠地挨了一個巴掌。

“啊！！！”

“蘇眠，你竟然敢打我？我要跟你拼了！”

肖瑤喜歡付司乘很多年，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幾個靠近他的機會，結果被蘇眠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給搶走了。

這讓她怎么能不恨？

所以她才會劍走偏鋒，選擇在付司乘離開之后，過來找蘇眠的麻煩。

她原本以為，只要把她的禮服弄臟了，蘇眠就會自己離開的。

可沒想到，她竟然敢打她？

而且是打她的耳光！

被慣壞的大小姐，此時腦袋已經發熱。

忘了這是什么地方，抬起手就朝著蘇眠臉上扇了過去。

可是，她的手剛剛抬起，就被人從身后掐住了手腕。

“啊啊啊啊啊！”

“痛痛痛，我的手要斷了！”

“……”

蘇眠一頓，抬頭看向正前方。

洗手間的大門開著，炙白的光線落在男人那寬闊的后背上，精致立體的五官陷入陰影之中。

黑眸鋒利，面容冷峻。

強大的氣場讓人移不開眼。

“付寒之？你怎么來了？”

“付、付寒之？”

肖瑤在聽到這三個字時，前一秒還尖叫吶喊，后一秒已經是臉色慘白，白得像是一張白紙。

“付總，是蘇小姐先打的我，您誤會了，請你先松開我的手~”

肖瑤楚楚可憐地求饒。

付寒之甩開她的手，隨后從西裝的口袋里掏出一根暗紅色絲綢質地的手帕，將每一根手指都擦拭干凈。

他深邃的眼眸垂著，薄唇輕啟，低冷地吐出幾個字。

“向她道歉！”

“道歉？”

肖瑤心尖發顫。

付寒之慢條斯理的動作，每一次都像是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，讓她顏面盡失。

“我不要道歉！剛才分明是她先動手的，是她打了我的臉……付總您看，我的臉都被她打腫了，她還威脅我，要讓我們肖家破產。”

聞，付寒之忽地抬起頭來，對上蘇眠那雙輕盈的眸子。

“你想要肖家破產？”

蘇眠搞不懂付寒之的意圖，面無表情地說：“讓我不高興，肖家破產都算輕的。”

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