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蹲下身去，顫抖著給王如林把脈。

半分鐘后，孫不凡臉色蒼白收回手指，抖動嘴唇想要說話卻說不出口。

看到孫不凡這個樣子，在場眾人怎能不知發生什么事？

病人中，前來復診做過老干警的賈大爺，見狀也上來探了探王如林口鼻和動脈。

隨后，他搖搖頭：“死了，死了，沒救了。”

賈大爺還望向了葉凡，目光充滿著質疑和同情，死人了，無論是不是葉凡責任，醫館都要完蛋大吉。

他真不想金芝林關門，也不想葉凡出事，畢竟他三次中毒，都是葉凡把他救治回來。

聽到王如林真死了，眾人情緒瞬間低落。

有人嘆息，有人哭泣，還有人拿著手機拍攝，更多人是紛紛議論。

老人死了，這葉凡醫術也太可怕了吧？

很多病人和家屬紛紛退后，一個排在葉凡面前的病人，更是驚慌失措遠離葉凡。

聞訊過來的章大強和沈云峰他們，見狀也都皺起了眉頭，尋思如何解決這個事情。

善后容易，他們還能保證葉凡毫發無損，但名譽卻會很致命，以后不會再有人來金芝林看病了。

葉凡這個神醫，也要到此結束了。

孫不凡走到葉凡身邊，貼著耳朵低聲一句：“小師祖，病人……沒脈搏了。”

說最后幾個字時，孫不凡臉色蒼白，似乎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葉凡俯下身去，把脈一番，原本的驚訝，很快變成戲謔。

賈大爺輕聲一句：“葉凡，通知病人家屬吧，最好私了解決，不然報警，醫藥局介入，很麻煩。”

他是真心為葉凡好。

葉凡笑了笑：“大爺，你放心，醫館不會有事的。”

“爹，爹，你怎么了？”

幾乎是話音落下，門口就開來了一輛面包車，車門打開，鉆出五六個男女。

其中一個中年婦女遠遠就歇斯底里喊了起來：

“爹，你可不能有事啊，你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啊。”

身邊幾個同伴也都神情悲切。

“無能醫生，賠我爹性命！”

中年婦女看到悠閑自得的葉凡后，嚎叫了一聲就要沖上來打葉凡。

孫不凡忙伸手攔住他。

“放開我，放開我，我要打死那庸醫。”

中年婦女怒吼不已：“還我爹的命，還我爹的命。”

幾個同伴也都義憤填膺，揚起手里棍棒指著葉凡，準備隨時沖上來痛揍葉凡。

“我看你們哪個敢動手！”

章大強站出來怒視著他們，臉色通紅，要不是覺得理虧，他早就動手修理這些人。

“你們看都沒看你爹，就一口咬定他死透了，還對我喊打喊殺，而不是叫救護車送醫院。”

“還有，你爹死了不過十分鐘，還沒有報警和通知家屬，你們就火急火燎出現……”

葉凡沒有在意眾人的目光，揮手寫了一張字條給孫不凡：

“我該說你們早知道你爹會死，還是你們特意送你爹過來死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