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無痕神色復雜。

“舊時代的八人之中，你是我唯一視作朋友的人。”葉旭笑道，“能在那一個環境，保持初心，著實不易。”

元寶神色古怪。

“老板，舊時代八人，不是全都是吃人的怪物？難道他是一個例外？”

風無痕笑容有幾分苦澀，“昔日，我晉升元始境之時，曾斬出自身的惡，他與我同出一源，為非作歹。”

“因此，我雖從未吃人，但也作惡了。”

眾人恍然。

舊時代的八位頂尖強者，一個個罪孽滔天，風無痕卻是一個奇葩，難怪能夠讓葉旭另眼相看。

“葉兄，可否讓他們避讓一下？”風無痕道。

“都退下吧。”

幾息后，天機閣只有葉旭和風無痕。

“喝茶。”

二人落座，葉旭為風無痕斟茶，笑道：“你這一輩子，也喝過不少好茶，將就喝吧。”

風無痕嘴角輕輕一抿，進入正題，“天界歷經十個時代，每一個時代，皆有一個頂尖的修行者。”

“其實......”

他凝聲道，“我們被稱為后天生靈，意味著是人為創造。”

“陳太初、九幽魔尊，乃至是我，盡是人為創造的產物。”

“回首古今，自天界開辟以來，你是唯一一個在修煉天賦上超越我的存在。”風無痕緩緩道，“堪稱完美。”

葉旭不動聲色，“所以，你覺得我也是人為創造？”

“三百萬年前，我覺得是。”風無痕搖頭輕笑，“但你打破天道傀儡的那一刻，我明白你不是。”

“天道是傀儡，我等后天生靈何嘗不是？”

“哈哈哈！”

葉旭大笑。

“無痕兄，你是不得不成為傀儡，而我不是傀儡。放眼天下，誰有那么大的本事，能讓我充當傀儡？”

“我迫不得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