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靈音劇烈地掙扎著，精致的頭發一團亂糟。

浸在水里的臉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。

她痛苦的臉色從白到紫，一直到快要喘不過氣了，林檸才將她的頭從水池里拽出來。

周靈音大口大口地喘著氣，身體不自覺地顫抖戰栗。

身體內的恐懼源源不斷的蔓延到四肢。

她臉上的妝容全花了，眼淚和水橫肆沖刷著，頭皮又疼又麻。

聽著身后林檸聲音淡淡的傳過來：

“現在，會說人話了嗎？”

周靈音的手指死死的摳著水晶臺面，看著鏡子里模糊的自己和精致的林檸，那種惶恐瞬間繃不住了，她顫抖著聲音哭了出來：

“會，會，對不起，是我對不起你，林檸，你放過我吧！”

她沒死，傅凜也沒死。

她覺得心里的負罪感都消失了。

林檸的糾纏算不了什么，陶安跟她不能比，她根本不在意。

可是如今，她忽然覺得，林檸沒那么容易對付。

她從小都是被當初寶石捧著都怕碎了，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動手！

她膝蓋發軟，忍不住往下滑，坐在地上，頭上的水濕漉漉的打濕了她的衣服，此時也顧不得這些了。

林檸嫌棄的松開手，嗓音清冷淡漠：

“以后再讓我聽到你胡亂造謠，我就不會這么客氣了，知道一會兒出去怎么說嗎？”

周靈音渾身打著哆嗦，臉色已經白的徹底了，她不住的點著頭：

“知道，是我不小心弄濕的。”

林檸知道她口是心非，但是沒繼續下去，這要是在這里犯病了，她豈不是麻煩？

她過去慢條斯理地洗了個手，看也不看一眼地上的周靈音，轉身就開門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