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很安靜,霍嶼舟撫了一下她的臉:“從來沒想過說不要孩子。”
霍嶼舟說完,桑非榆側轉過身看著他說:“霍嶼舟,跟你商量個事。”
霍嶼舟:“你說。”
桑非榆從被子里面伸出手,輕輕握住他的手:“我下個星期一開庭,去醫院檢查的事情等鄭潔這個案子結束了再去。”
案子要開庭了,桑非榆不想被影響,而且真查出來懷孕的話,照霍嶼舟這個陣勢肯定連班都不想讓她去上了。
而且她并不想霍嶼舟陪她一起去,她想自己去。
果不其然,霍嶼舟聽著桑非榆的話,直接拒絕:“不行,明天先去檢查。”
“行行,明天去查,明天去查。”桑非榆不是個喜歡跟人硬抬杠的人,霍嶼舟不答應她就算了,然后把被子攏了攏緊就閉上眼睛要睡覺。
霍嶼舟:“把牛奶喝了。”
桑非榆:“你自己喝。”
“桑非榆。”霍嶼舟的手伸進了被子里面。
桑非榆打小就怕撓癢,所以霍嶼舟的手伸進去時,她一下就從被窩里面鉆出來了。
第二天早上,霍嶼舟睜開眼睛醒過來時,桑非榆已經不在枕邊,一個人早就走了。
霍嶼舟的臉色,可想而知。
律所里,桑非榆剛坐到辦公桌前面,霍嶼舟的電話就打過來了:“桑非榆,翅膀硬了?你出爾反爾?”
兩手敲著鍵盤,桑非榆用肩膀夾著手機:“誰翅膀硬了啊!所里今天忙,放心吧!我等下忙完了就去醫院。”
“桑非榆,你該不是想瞞著我自己去檢查,想獨吞這孩子?”霍嶼舟的懷疑,好像桑非榆肚子里已經懷了孩子,好像她已經在謀劃帶球潛逃。
桑非榆一下就樂了,笑著從座位站了起來,走去了外面的消防通道。
她說:“全城上下就屬于你霍家最有錢,地位最高,你霍嶼舟的大腿最粗,我每天起早貪黑都想給你生個孩子,我瞞著你獨吞孩子做什么啊?我還指望他分你的家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