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候你越是期待某種東西，反而沒那么容易得到。

比如此時，他們想找一家客棧休息，結果天邊已經黑乎乎，他們還是沒見著客棧的影子。

齊楚已經漸漸清醒，她揉著發脹的腦子，“姜姐姐，我這是怎么了？”

“不僅喝醉了，還發熱，把大家折騰的夠嗆。”

宋九弛好的快一些，這會兒還有力氣懟齊楚。

“難怪我覺得渾身無力。”

齊楚難得沒和宋九弛爭執，主要是她感覺自己確實有些虛弱。

下次不能再嘴硬了，她靠在馬車邊，嘴唇有些干。

“來，喝點水。”

姜綰遞給齊楚一個水囊，里面她悄悄摻了些空間水。

如今整個宋家人喝的水，姜綰找著機會都會摻些靈泉水。

以至于他們即使經歷過流放，依然和在京都時一樣白白嫩嫩，全身富貴相。

“啊這……，水好甜啊。”

齊楚喝了一口水，忍不住感嘆了句，姜綰隨口敷衍道：

“你方才喝過藥，所以是錯覺，快喝。”

“嗯嗯。”

齊楚用力點頭，宋大娘子卻望著外頭的宋九淵出神。

“淵兒，不然你也來馬車上吧？夜晚風大。”

而且他來馬車上，也能多和姜綰相處相處呀。

宋九淵下意識看向姜綰，似乎在征求她的同意，姜綰愣了愣，說：

“你要是冷就上來。”

“好！”

宋九淵翻身下馬，這些馬倒也通人性，知道跟著馬車走。

等他上了馬車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眾人非常默契的將姜綰身側的位置空了出來。

姜綰有些別扭，剛想張口，宋九淵已經順勢坐了下來。

她一想前世去海邊穿的那么清涼，她和宋九淵就坐一塊兒而已，也沒什么的。

這么想著，姜綰放松了不少，結果馬車在雪地里一顛簸，兩人的身子靠的愈發近。

姜綰索性抓著馬車壁沿，生怕會碰到宋九淵，結果事不遂人愿。

再一次，宋九淵被顛到姜綰面前，耳尖微微一軟，是他的唇不小心擦過她的耳尖。

他滾燙的氣息拂過，姜綰連忙屏住呼吸，心狂跳起來。

宋九淵連忙退回去，嗓音帶著低微的啞，“抱歉。”

本來眾人還沒發現，宋九淵這么一說，大家的視線都落在身上，看的姜綰耳紅脖子粗。

“無妨。”

她抓著馬車壁的壁沿微微用力，骨指節泛白，故意避開宋九淵的視線。

好在很快傳來青山歡快的聲音，“各位主子，前頭有家客棧。”

“快，咱們去客棧！”

姜綰一喜，總算可以結束這尷尬的一路了，她總覺得宋九淵的氣息不斷往她鼻子里鉆。

更讓姜綰無語的是，她居然并不覺得討厭。

啊啊啊啊！！！

一定不能這樣！

姜綰握緊了小拳頭，馬車一停下，便迫不及待的跑下馬車。

客棧里燭光通明，姜綰搶在宋九淵面前說：“楚楚還沒好，我和她一起睡，也方便照顧她。”

宋九淵沉默了一瞬，點頭答應，“好。”

其實有秋娘照顧即可，他知道她在躲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