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子清想到她剖腹的傷口還沒有養好，舟車勞頓，臉色變得這么差。

即便現在走出船艙里面，不安全，因為他們算是徹底回到國內，降落在帝都的海域了。

但她還是點了點頭，“你讓傭人扶著，別走遠，就在船艙門口吹吹風，清醒一下。再不好轉，就進來吃點藥。”

“好，媽媽。”謝芷音虛弱地站直身子，看了眼莫子清，溫柔的試探道，“媽，這里是帝都的界內了，您的感覺怎么樣？心里沒有很難受吧？”

莫子清也回看了眼她，清冽的眼神里，有說不出的深邃與復雜情緒。

難受嗎？

莫子清還沒有回到國內的實感，因為飛機降落在游輪上，而非帝都機場。這是在航線上，芷音建議她的決定，她也擔心降落在機場里，會引起國內一些人的注意。

防范于未然，她并未通知墨東公司的股東，她的行程，就連她的身份，也不想暴露。

帶著芷音，先潛伏幾天，摸清楚帝都的情況，再做決斷。

莫子清是這樣的安排。

透過船艙窗戶，隱約可看到外面漆黑無忌的海面。

她心底只是深深地恍惚，和若有似無的寂寥，她真的回來了嗎？

久別的華國，她曾經生長的地方，莫子清在這里度過了她斷裂的前半生，在這片土地上，她有父親和弟弟，莫家曾經是怎樣的

她年少時愛上并為之付出巨大代價的男人，又是怎樣的？

這些問題，盤旋在她的腦海里，讓她的情緒和思緒都起伏不定。

“媽？您回來了是不是很不開心？”謝芷音見她沉默良久，又喊了一聲，面露擔憂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