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腦海里重重地凝滯了，思緒回到那天晚上。

墨寶太奇怪了，他問不出來，后來找顧靳庭和森洋說過墨寶的舉動。

那天晚上，他有個詭異的猜想，還讓顧靳庭去查墨寶和孫恒！

后來顧靳庭也去查了，但墨寶太聰明了，之后他就沒有再跟蹤謝芷音，而且孫恒那里，問不出什么來。

再后面出了李承聿的事，顧靳庭潛伏去了蘇家，這件事就擱置了。

如今墨寶舊事重提，厲北琛的神色一寸寸陰沉下來。

他鋒銳地盯著兒子，“你要說的是謝芷音的事？”

墨寶迎著爹地的目光，也從他凜冽的眸子里看到了爹地瞳孔變冷，繃緊起來，他點了點小腦袋，把電腦里掌握的資料都翻了出來。

像是鼓起巨大的勇氣，墨寶閉緊眼睛說，“也許你猜到了一些端倪，但你絕不敢相信，否則你那時候不會中斷對我的調查。

但——厲北琛，我要告訴你，謝芷音肚子里那個孩子真的有蹊蹺。

它......它不是謝芷音自然懷上的。

但它......的確是你親生的。”

“什么？”厲北琛臉色發青，腦子里迅速閃過謝芷音人工受孕嗎？

但他可以肯定，謝芷音沒得到過他的種子！而且......如果單單只是他的種，墨寶當初那么恨他，怎么可能去護著那個胎兒？

那么......只可能是......

厲北琛不可置信地抬眸瞪向墨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