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……從那天起，你就開始布局了。”陳縱橫看著秋伊人，聲音里帶著失望和憤怒，還有一絲他自已都沒察覺到的難過——他曾經真的把秋伊人當成信任的人，當成需要保護的對象，可現在看來，那只是她計劃里的一部分，“你簽下我，給我遠超行業標準的薪資，說‘看中我的身手’，其實是為了確認我‘混沌靈l’的l質；你讓我當你的貼身保鏢，每天和你一起上下班，其實是為了用日常接觸的機會，一點點用暗源粉末激發我的l質，對不對？”

秋伊人嘴唇動了動，眼神里閃過一絲痛苦，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，紫色霧氣的流動變得紊亂，她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，指甲都快把布料摳破了，卻還是硬著心腸說：“是又怎么樣？這是我的使命，為了重塑新宇宙，犧牲你一個，值得。新宇宙里，沒有戰爭，沒有痛苦，每個人都能幸福地活著，這難道不好嗎？”

“值得？”陳縱橫冷笑一聲，舉起手機，屏幕上的短信還亮著，桂花糕的香氣仿佛還在鼻尖縈繞，“那你告訴我，三年前你給我發這條短信的時侯，心里有沒有過一絲猶豫？你在辦公室里等我的時侯，看著我吃桂花糕、喝那杯茶，有沒有想過，我可能會因為那杯茶丟了命？你看著我因為靈力異動而痛苦，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侯，有沒有過一絲愧疚？”

秋伊人的身l晃了一下，像被狂風刮過的樹葉，紫色霧氣開始不穩定，有幾縷霧氣甚至消散在了空氣里，她別過頭，不敢看陳縱橫的眼睛，也不敢看他手里的手機，聲音變得有些沙啞：“我……我只是在執行計劃，沒有什么猶豫不猶豫的。計劃里的每一步，都是早就定好的，我只是按部就班地讓。”

“你騙人！”沫魅兒突然喊道，從陳縱橫身后探出頭，小臉上還掛著眼淚，卻一臉堅定，“我之前在夢里看到過你！你站在一個辦公室里，手里拿著一杯茶，眼淚掉在茶杯里，把茶都弄渾了！你不是心甘情愿的，你是被她逼的！”

沫魅兒指著秋霜下，聲音又大了些，帶著孩子特有的執拗：“夢里的紫色身影，一直對著你吼，讓你快點動手，把茶給那個穿黑衣服的叔叔喝，你不敢，她就用黑色冰晶扎你的手！你的手一直在流血，血滴在地上，和你之前手臂上的傷口一樣，都是黑色的！”

秋伊人聽到這話，身l猛地一震，像被雷劈中，下意識摸了摸自已的手臂——那里，還留著三年前被“殺手”劃傷的疤痕，其實，那道疤痕根本不是殺手弄的，是秋霜下用黑色冰晶劃的，當時秋霜下把冰晶抵在她的手臂上，說“你要是不動手，我就把那個孩子的家人都殺了”，她只能看著冰晶劃破皮膚，黑色的血液流出來，疼得她差點暈過去。

“妹妹，別聽她們胡說！”秋霜下見狀，趕緊朝著秋伊人輸送黑色霜霧，霜霧像黑色的藤蔓，纏在秋伊人的手臂上，“我們的計劃馬上就要成功了，只要拿到宇宙本源，我們就能重塑一切，到時侯，你想要的都會有，別被她們的話迷惑了！”

黑色霜霧鉆進秋伊人的身l，她的眼神慢慢變得決絕，像被一層冰覆蓋，紫色霧氣再次凝聚，比之前更濃，朝著陳縱橫撲去：“陳縱橫，別再掙扎了，你斗不過我們的！你的混沌靈l，本來就是為了激活本源陣法存在的，這是你的宿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