蜜桃兒不理解，這個大姐姐，好像很兇啊。

“大姐姐，你受傷了？”

姜遠姝冷冷地看著她：“有眼睛的都看到了。”

“哦。”蜜桃兒掏出一粒丹藥：“這是金創丹，對外傷很有效果的，您……”

“用不著。”

陸程文搖搖頭，趙日天拽著蜜桃到一邊：“別理那個女人，她很危險。”

蜜桃兒迷迷糊糊：“是嗎？”

“當然了！她和陸程文在戰場上都能胡搞，多可怕！？”

姜遠姝怒道：“你說什么！？”

趙日天趕緊拽著蜜桃走開了。

陸程文拉住了她：“算了算了，他腦子不開竅的。”

姜遠姝甩開陸程文的手：“別碰我！你開竅！”

另一邊，南極身后站著龍傲天，很是自得。

散仙老大握緊了拳頭：“又是僵尸骨，又是水骨念頭……左右都是活不了，不如奮力一搏，哪怕戰死！也比屈辱地等死強！兄弟們！”

散仙老大騰地一下站起來：“咱今天干脆就……”

此時南極道：“有個小忙，你們愿意幫么？”

“當然！”散仙老大瞬間跪好：“能為前輩出力，簡直是我們兄弟的夢想。我從五歲就想著，如果能認識南極仙翁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前輩，還能給他當牛做馬，簡直是我一輩子的福氣。”

南極道：“我有一個仇人！”

散仙老大脫口而出：“只有一個嗎？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哦沒……沒什么意思。就是覺得……前輩這樣為人……應該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“應該整個江湖的人都愛您才對啊！怎么還有一個仇人？前輩您繼續說。”

“嗯。”南極道：“還記得，哪年八十八，武林大會，我站著如嘍啰。他從我眼前走了過去……”

南極委屈的眼圈泛紅，有些哽咽，他極力地壓制自己的委屈、不甘和心底里涌上來的，翻江倒海一般的痛苦和難過。

散仙老大都感動了：“前輩，您不著急，您慢慢說，我們兄弟會給您做主的。誒！？”

南極深吸一口氣，緩和了情緒：“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，一直扎在我心里，難以拔除。每當想起，我就……我……”

散仙老大道：“他……打您啦？”

南極搖頭。

“罵您啦？”

南極還是搖頭。

“他……侮辱您，或者是……欺負您的晚輩啦？”

南極看著他：“你怎不注意聽呢？我說了，他從我眼前走了過去。”

散仙老大開始參悟：“就……嗯……走過去……沒做別的？”

南極抓住他的領口拽過來：“他甚至沒有跟我打招呼，就那么走過去了！”

散仙老大：“就這？”

“這是小事兒嗎？”

“不是！是大事兒！”

“該不該恨！”

“該！”

“應不應該報仇！？”

“太應該了！”

散仙老大回頭看自己的幾個兄弟，全員懵逼中。

因為當初沒打招呼就是仇人……有點離譜啊！

散仙老大道：“前輩，您想我們怎么做？”

南極湊近了他：“殺他全家！”

散仙老大睜大了眼睛：“就……因為沒和您打招呼，全家都得死？”

南極既不滿又吃驚：“這種事還需要牽扯他的朋友和鄰居嗎？殺他全家就算了，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兒的人，殺人不過頭點地，他惹毛我，我滅他滿門，這件事就了了。不牽連、不擴散、不殃及無辜。”

散仙老大看著南極，心里涌上一股徹骨的寒意。